等南溪选好球杆回来,就见两个男人一人一杆,手上没闲着,嘴上也没闲着。互相拉踩。各种翻旧账。连小时候两人第一次见面,谁送的礼物更牛逼,都翻出来说了。男人这该死的好胜心……像两个幼稚的小学生一样。南溪嘴角抽抽,感觉此时并不是上前凑热闹的好时机。于是果断一转,走到最边上的台桌前,找了个服务员给她讲解规则,然后是基本动作。南溪一旦决定学什么东西,那是相当认真且专注的。渐渐就把周边的人和事都忘记了。服务员刚开始也就是例行公事,可慢慢的,他就发现,这姑娘悟性奇高。不仅很快理解了台球规则和玩法,她拿着杆在台桌上,也很快就比划得像模像样了。尝试几次后,她就越来越顺手。那推杆的力度和角度,包括路线,都像是经过精密测算似的,总是恰到好处。白球在她杆下,像是带着生命一般,指哪儿打哪儿,无一错漏。服务员眼里,渐有惊艳之色露出来。要不是他亲眼见证,打死他也不相信,这姑娘今天是第一次接触台球。这跟俱乐部里刚被国家队挑走的那几个好苗子,都不差了。或许,还要隐隐压一头。服务员甚至能看到她推杆时,小臂肌肉瞬间发力的漂亮弧线。啧!这是个天生打比赛的苗子。手太稳了。或许,他应该给老板反馈一下,先把这姑娘给收了?见她有个姿势不太对,服务员惜才地走到她身后,弯腰握住她的手,想告诉她正确的发力姿势。话才刚开头,人就被掀开了。一转身,就看见面色不虞的盛恩逸。服务员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行为不妥,乖乖致歉,转身离开。南溪:“……”不是,只是指导动作而已,至于吗?可见盛恩逸的脸色,他显然很至于。“不是让你等我来教吗?”他脑子里都设计好教学步骤了。南溪抓住他的手,讨好地笑笑,“这不看你跟徐大哥比得正激烈,我自个儿先熟悉熟悉嘛。”“对了,你们俩谁赢了?”这是典型的顾左右而言他。盛恩逸瞪了她一眼,用眼神提醒她,别以为你讨好卖乖,转移话题,我就会轻拿轻放了。但随即,又得意道:“还用问?当然是我了。”果然,南溪转头一看,就见徐丰年一脸不甘心地站在台桌前。脸上还有几分不敢置信和……恍惚?南溪咋舌,“你怎么他了?他好像有点打击过大。”盛恩逸笑得志得意满,好像很高兴看到徐丰年一脸颓丧的样子。“以前只是陪他们玩玩而已,我连半成的真正实力都没有拿出来。”也不去打听打听,他的师父,可是斯诺克世锦赛曾经蝉联三届的冠军得主。徐丰年恍惚完,抬头,朝他们这里看过来。“不行,我不服,再来一局。”盛恩逸嗤笑一声,“堂堂的徐家大少,难道还输不起?”想认南溪当干妹妹?哼!下下下辈子吧。“你这家伙,以前是不是故意放水了?”徐丰年气哼哼走过来,“南溪,这家伙太阴了,你以后一定要多长几个心眼。”“不然小心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呢。”南溪一脸认真,“没事,就算他把我卖了,我也能认得路自己找回去。”徐丰年:“!!!”完了。完了。这是什么冤种级恋爱脑?这丫头彻底没救了。盛恩逸冲他笑得特别嘚瑟,一脸你能奈我如何的小人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