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少天闻言瞬间炸毛,双手叉腰怒目圆瞪:“什么叫小寡妇!爹,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烟娘!”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,放软了语气继续说:“总之,我是认真的,你要不愿意,我就离家出走。”

    凌冲抬手拍了拍凌少天都肩:“好好好,不论你因为谁都好,你只要肯努力学,爹全都教你。”开玩笑,他早都想退下来带着夫人周游列国了,奈何儿子一直不肯接手,偌大的生意他不想背也得背:“这样吧,从明天开始,每逢三六九数你便跟在我身边。”

    凌少天一口答应下来,心里盘算着自己要如何努力,如何让烟娘刮目相看。

    从那天以后凌少天每逢三六九日便像跟P虫似的跟着凌冲,从打算盘学到看账册。

    凌冲见对凌少天的天资自然没话说,教他的同时还不忘给他画饼,告诉他照此速度,不出半月他便把茶庄和布庄交给凌少天管理。

    凌少天闻言那是更加起劲,算盘珠子打的噼里啪啦响。

    从那以后,他赌场不去了,狐朋狗友不混了,酒肆也不去闹了,当然,空闲的时间他也没闲着,都用来追烟娘了。

    毕竟她身边还有个不明物T一直围绕,烟娘是他媳妇儿,他的媳妇儿他必须自己看好。

    依旧是听了狗头军师贺思丝的话,从马场之后的第二天,凌少天便装了一车鲜花,差遣财源和广进送到琉璃园,花儿五颜六sE,什么种类都有,整整载满一辆敞篷马车,当然拉车的是他心Ai的逐月,最夸张的还是凌少天让财源广进一人拿着一个锣,从街头跟着花车一路敲到琉璃园门口,每敲一下,还要念上一句:“凌少天跪求烟娘原谅!”

    烟娘心情不佳,一方面因为凌少天,一方面因为周启霆,想到今夜要去见周启霆做了断,她便想竭力补偿他一些,于是早早外出为周启霆购置了衣服g粮,又兑了张五十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,打了一个包袱。

    谁知刚转过弯,便看到被堵到水泄不通的琉璃园,烟娘整个人惊住,不知道发生了何事。

    看到她的到来,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,自觉的让出一条路,顺着人群或探究或羡慕的目光走进去,才看到那鲜花盛开的马车,财源和广进看见烟娘,又将那句话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烟娘见这般阵仗,又好气又好笑,可心中更多的却是感动,口中似嗔似笑的轻喃:“真是胡闹……”想到自己和凌少天的未来,她本该拒绝,可是看着那满当的鲜花,听着道歉的话语,她实在狠不下心扔掉,这时逐月打了个响鼻,烟娘嘴角不自觉得g起,轻抚着逐月的马鬃:“怎么,你也来替他求情了?”

    逐月似乎听懂一般,甩了甩马尾,原地仰头又打了个响鼻。

    烟娘看着它脖子上的花环不由一愣,那还是在山谷时她为逐月编戴的,如今快两个多月过去,那花朵竟然还未枯败?

    财源广进做完凌少天交代的事便躬身退下了,将逐月和一车的鲜花一并留了下来。

    烟娘自是逃不过众人的打趣,可不知道是不是被凌少天传染了厚脸皮,她没有羞臊,只有欣喜,把逐月安顿好后,便把一车的鲜花往自己厢房里运,杂役要帮忙,都被她拒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