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给他洗……
陆景珩面色更难看了一些。
那样他不仅面子,里子都不用要了。
他不喜欢迁怒别人。
他知道,昨晚那场梦,不怪别人,要怪只怪他厚颜无耻、不要脸。
只是,想到他竟在梦里把姜梨当成了黎姜,还碰了她,他很难温声细语跟她说话。
他攥紧手中的衣服,冷声说,“出去!”
姜梨捕捉到了他眸中的自我厌弃。
看着他这副痛苦、克制、自我憎恶的模样,姜梨脑子里灵光一闪,猛然意识到了些什么。
植物人躺在床上,生活是不能自理的。
陆景珩刚刚醒来,身体肯定没完全恢复,大小便也有失去控制的可能。
他面色如此痛苦、难堪,难道他要洗的不是衬衣、领带,而是裤衩?
他尿裤子了?
普通人尚且无法接受自己那方面失去控制的事实,陆景珩这样的天之骄子,肯定更无法接受自己身体出现的这种毛病。
她懂。
她都懂。
她止不住对他生出了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