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言还是传到了杨夫人的耳朵里。
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,她感觉到生命在流逝,肚子里的孩子在往下坠。
“我还活着干什么?我是这世上最无能的母亲,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,还活着干什么……”
杨夫人绝望了。
“祖母……您一定要坚持住!”
年歆咬牙说出这句话,“大夫就快到了,您再忍忍。”
哪里还忍得住了,杨夫人泪流满面,“我知道你娘恨我,她早就想弄死我。”
“不,不是母亲,是武安侯夫人,我知道,一定是她。”
年歆还是不肯相信事实。
杨夫人闭上眼睛。
薛凌心里有数,这两个人没一个手上干净的,只是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她什么时候动的手,是怎么动的手呢?
她的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。
年梦君懵懂的跪在床尾,鹌鹑似得一动不动,其她几个都是服侍杨夫人的老人儿,不可能做手脚。
杨爱兰在奶娘怀里睡得正香,仿佛这一切跟她没有任何关系。
薛凌的眼光瞥过她的腰间,突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线索,荷包!
武安侯夫人见年歆和年梦君的时候给过他们荷包,年歆怕荷包上的并蒂莲图案惹出嫌疑,把荷包交给薛凌了,而年梦君的荷包却是交给了袁氏的。
这荷包很有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