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仔细想想,那陈姣姣若是当真听命于永固王,这欢月楼便也是,他们又怎么能允许逍遥王真的偷听到今夜密谈呢?”
“明早,六王联合,用拒绝缴税一事逼迫萧太后交出纺车的制作方法,这可不是一件小事……”江凌云道。
夏舞阳神色一变,“先生的意思是陈姣姣是逍遥王的人?可若是如此,永固王为何会认为她是自己人……”
“莫非,莫非……”
“殿下所想与我一致,这陈姣姣是个双面奸细,但幕后真正的主子绝不会是永固王,而是逍遥王,今夜想杀我的也是逍遥王。”说到此处,江凌云的眸子危险的眯起,“逍遥王怕是想以我遇刺一事,挑起萧太后与永固王之间的战争,他好坐山观虎斗。”
“这天下人都小看了逍遥王。”
这是江凌云最由衷的感叹。
逍遥王隐忍多年,一直假意闲云野鹤,这也致使萧太后即便怀疑,也无从对他下手,此番,萧太后派他作为接待大夏来使的人,就是为了探一探他的心意,看看他有无不臣之心。
然而,在七王归京之前,逍遥王从未表露出半分野心。
哪怕今夜,其让他与夏舞阳听到了六王密谈,但随后便要置江凌云于死地。
在逍遥王的眼里,只要除了他,长公主便根本不足为惧,而萧太后那边也有期望牵制,即便他的野心暴露,也无人能奈他分毫。
而接下来,他只需要静静的看着,坐收渔翁之利了。
但他绝对不会想到,江凌云身上有一件刀枪不入、水火不侵的软甲。
更想不到,江凌云已经看穿了他的计策。
“那按先生所言,逍遥王一人之威胁怕是要远比七王联合还大,接下来,我们怎么办?”夏舞阳问。
“他国内政,按理说,我们不该参与,但,若不参与,我们便不能平安离开蛮族。”江凌云边说,边幽幽的叹了口气,“长公主,你以为,蛮族是由萧太后执政妥当?还是由逍遥王亦或是永固王执政好?”
夏舞阳沉思一瞬,“蛮族已经经历了一场损失惨重的战争,眼下民生困苦,无论是逍遥王还是永固王执政,都避免不了一场大战,受苦的也只能是百姓,若蛮族真要开战,那我们养边的计策也势必受到波及,很难进行下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