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来到时天的住处,阿卡去酒店跟其他会员致歉去了,家里就剩下他们兄弟二人。
时更打量了一下这栋房子,很有些年代的四合院,古色古香,家具都是黄梨花木。
“坐下喝点茶。”时天拉着他做下,给他倒了杯茶。
时更端起来,抿了一口,纯正的茶香溢满唇齿间,大红袍啊,他在闻清远的办公室偷喝过一次,被闻清远罚了五十公里的负重越野,一个月!
他转动手中的茶杯,垂眸“二哥,你,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时天叹口气“当年我被押送到省城,在里面呆了不足半个小时,就被扔了出来。”
“扔了出来?!这是什么意思?”时更抬起头,看着时天,不可思议。他是经过法院判刑的人,如何能被扔出来?
“怎么可能?”他低咛。
“是啊,怎么可能,可是它就是发生了。”时天苦笑“他们警告我,说若是我敢回老家,就会杀了我们一家,那时候我精神快要崩溃,也是真的害怕会给你们带来伤害,所以不敢回去。一路乞讨不知不觉到了沪市边郊,长期的担惊受怕营养不良,再加上身伤口溃烂,我昏倒在一条河里,顺着河水飘到港口。”
时更握着时天的手,眼中泪水积聚,“二哥……”
时天拍拍他的肩膀,安慰道“别哭,二哥运气好,被一位好心人,也就是季老救了,他待我很好,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,治好了我的伤,带着我回到他的老家,也就是这里,十六里铺码头。”
“直到这时候,我才知道,他原来是一位帮派老大,只是他的亲生孩子死的死逃的逃,帮派早已经名存实亡,他自己的身体也不好,他多次提到要我接掌帮派我都不同意。“
”可是看着他每日落寞,加上受到其他人的挤兑,身体每况日下,在一次和其他帮派争吵中,他昏了过去。最终,我还是接手了,用了两年时间,让帮派重新壮大,而他也油尽灯枯,前一个月,他去世了。”
简单的叙述自己的经历,时天眼神看向旁边的一个小屋,那里放着老人的遗照,每日三炷香进贡。
“……”
时更不知道该怎么说,天意弄人,真的是天意弄人!
“那这几年,你为什么不给家里写信,就算是怕连累,也可以写信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