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沅嘉坐在床一侧的绣墩上,替陆筵掖了掖被子,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陆一拱手道:“殿下几日前寻找您的时候,体内的混毒突然发作,昏迷三日,昨日刚醒,便将您救了出来,后又晕倒了。”
沈沅嘉指尖紧紧攥着,声音带了一丝颤抖,“混毒?”
她想起来,上次陆筵中毒昏迷,他身边的大夫刘彦霖告诉过她,陆筵从小日积月累,体内有好几种毒,只是靠着深厚的内力,才安稳至今。如今混毒发作,难道意味着陆筵……
沈沅嘉哑声道:“可有救治方法?”
陆一道:“还要等刘彦霖先生来才能知晓。”
“刘先生还有多久到陵州?”
“所幸刘先生就在不远处的平洲,快马加鞭,今日就能到陵州。”陆一道。
沈沅嘉眉心稍稍舒缓了一些,只能耐下性子等待刘彦霖到来。
刘彦霖在丑时一刻赶到了酒楼。
他风尘仆仆,满脸的倦意,显然赶路也没能好好休息。
沈沅嘉朝他福了福身,郑重道:“多谢刘先生,我知晓先生千里赶来,十分辛苦,可殿下混毒发作了四日,危在旦夕,还望先生尽快医治。”
刘彦霖连忙扶起她,“太子妃,臣惶恐啊!臣定当竭尽全力,为殿下医治。”
沈沅嘉坚持将礼行完,“劳烦您了。”
刘彦霖不再多说,快步走到床前,见到陆筵泛着黑紫的嘴唇,脸色大变,急忙挽起袖子,将手搭在他手腕上。
沈沅嘉紧紧盯着他,一点也不放过他脸上的神情。
刘彦霖反复把脉,唯恐出错。半刻钟后,刘彦霖脸色凝重,声音沉涩:“太子妃,恕臣才疏学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