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听芙站在门口,望着坐在窗台下的男人,那个男人坐在木椅上,侧着头,望向窗外。
他的后脑勺对着侯听芙,光线从男人锋利的下颚线条,和脖颈曲线上穿梭而过。
日光通透,还将他的耳垂照亮,甚至能让人感受到鲜红的血液,在男人的耳朵里流动着。
“南浔!”
侯听芙一步上前,她只觉得腿软,高频率跳动的心脏,要从她的胸腔里蹦出来了。
她跨过千山万水,顶着风吹日晒。
她不再是跟着公司员工,出外景去,每隔一个小时,就要往自己身上喷防晒喷雾的防晒狂魔。
她不再是非依云矿泉水不喝的,娇气大小姐。
几日来的寻找,让侯听芙的肌肤被晒成了蜜色,她的嘴唇干涸,起皮,也不再用唇蜜和润唇膏精心呵护。
在见到燕南浔的那一刻。
侯听芙忽然觉得,自己是被上了发条的鸟儿,不停不休的飞行。
终于,那只鸟儿落在燕南浔肩上的那一刻,发条停止转动,多日来挤压的疲惫,劳累,在瞬间涌遍侯听芙身。
她说摊上这个男人,真是日了狗了。
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。
她觉得自己的青春,自己所付出的爱,一切都值得!
酸涩的黏液,从侯听芙的喉咙里哽咽而过。
她一步步朝着燕南浔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