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峥笑着将视线敛回来,这才利落地脱下演出服,终究还是决定做个人,没舍得在她面前耍完这个流氓。
而温时野则火冒三丈了。
他接完温时雾的电话,就跟驴拉磨似的在家里的客厅来回转圈踱步。
温盛意正在给老婆削苹果。
那苹果皮本就一圈圈地转着削,温时野还在自己面前一圈圈转。
他“啪”地就把水果刀拍在茶几上:“温时野!大晚上的你发什么颠?”
温时野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。
他无语扭头:“不是,爸,你就一点儿不担心吗?雾雾被野男人拐跑了!深夜,她不要我来接她,跟一个男人跑了!”
温盛意神情莫名。
他用余光睨向沙发上那个棉花娃娃,这次这款余峥倒不是裸体。
温时雾给他洗过头发,染成他曾演唱会时出现过的蓝黑色,吹成中分夹板烫。娃衣是酷拽的马丁靴配黑色皮夹克,胸前还挂着一条性感的银色项链。
温盛意:“哪个野男人?你说这个?”
他将棉花娃娃拿过来。
温时野睨过去,就对上余峥嚣张至极的视线——他软萌脸蛋上架着副墨镜,还半挂着,露出一半上抬着的眼睛。
他沉默半晌:“……昂。”
温盛意将棉花娃娃丢一边儿去,墨镜彻底从他的脸上掉了下来。
“那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