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一点,所有人出奇的一致——没有人相信段武可以偷出布防图来。
那么,就只有一种可能,布防图就在裴府,而冯雅借住在此,恰好有偷窃的便利,如此,她带着布防图在厢房幽会,也就合情合理了。
冯蕴明白温行溯的意思。
她眼皮微垂,摇头。
“不瞒大兄,布防图为何会在段武的身上,我和大王都不知情,段武也拒不交待。”
温行溯看她一眼:“今日段武行刑了。”
冯蕴嗯声,慢慢抬眼一笑,“他是南齐死士,该说的会说,不该说的,一个字都不说。这样的人,留着也没有用。”
见温行溯眉头越蹙越紧,她淡淡笑问:
“难不成大兄也认为,布防图的事,与大王和我有关?”
温行溯眸色一暗,平静地道:“我如何认为不重要,重要的是,陛下如何认为……”
水榭一片死寂。
有风拂过。
是森冷肃杀的空气。
冯蕴盯着温行溯看了许久。
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,有什么心思,常常不必从嘴里说出来,彼此也能意会。
但冯蕴沉默片刻,还是开了口,“请大兄明言。”
温行溯放下茶盏,默想一下才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