绯色迅速爬上女人的眼眶,她嗯了一声,到底主动偏首凑上来,轻轻含住女演员的下唇。
王鸥顺从地让人把舌尖探进来,在暧昧丛生的接吻间用左手托住她半仰的颈后,指腹不自觉便也略略抬起、反复摩挲着人耳后那块白皙敏感的肌肤,引得杨小姐挺起腰很细微的战栗,带着鼻音嗔了句有一点痒。
“……不好意思,杨老师,”女演员嘴上这么说,游弋的红唇却从颌线一路攀上了耳廓,发现那人并没戴着日常搭配的饰物——于是薄薄的软肉被包裹吮吸弄出了齿痕,那一小片细嫩的地方更是刻意教她一下下剐蹭,留下噬咬后窒热与潮湿的痕迹。
“鸥……嗯…别……”
杨蓉偏着头细细碎碎忍耐着喘息——她并不是从前没有谈过恋爱的愣头青,自然听得出这句同之前类似的话语里暗含多少有意为之的调情——和太多不惑之际瞻前顾后的隐忧。
所以人越是经历便越是容易失望——她们不过也难以免俗而已。
“……会疼吗?”
王鸥面上亦泛起许多浸润情欲的流丽,她性子原本便算大众公认的妥帖,听到对方带着呻吟的句子自然就动作稍缓,亲吻便重新流连在人精巧的眉眼间。
“不会……别留下印子就行……”
杨小姐引着人解开自己裙子内边的暗扣,指尖抚过她刚刚修剪过的发尾,任由生理性的泪水划过侧脸没进堆叠铺散的卷发里,“时间太短,脱了衣服可以更快一点……没有关系……”
“好。”
女演员温声应下,掌心覆上那起伏的曲线,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慢慢剥离包裹皮囊的外物,然后是小心翼翼、毫无阻隔的爱抚——却偏偏仿佛触碰一株由心口生长、一期一会的昙花。
是了,这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,王鸥俯下身用嘴唇含住人已然挺立的乳首,牙尖收拢,赠与她躲在纵容之下如此茂密和旺盛的野望。
就像躲避的视线,送出的耳饰,绝口不谈的关系——是想拥抱、想接住、想摔碎、想占有——而她在这样狼狈的夹缝里近乎不堪的爱情,在吊桥效应褪去后,又真的能够得以长存吗?
所以从最一开始如果不是我的话——女演员敛垂下眼睫,分开沾染水汽的软阜,并起手指沉入这场足够旖旎的春潮——可她总归是愚昧无知的庸人,偏偏却又得陇望蜀、贪得无厌。
“唔……鸥…先别……嗯……”
杨蓉发出近乎呜咽的哼吟,完全的侵占和填满来得突兀,她弓起身子,却仍然止不住地淌了许多温热的水液,湿软的入口根本挡不住一点一点挤进来的指节,平白这样磨人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