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意他的举止做派,最主要的是,他方才还瞧了舞姬们,此刻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,想来与旁的大臣一个德行。
既如此,便好拿捏了。
太子笑意更浓:“快些坐下,不必拘束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酒过三巡,太子佯装不经意问:“令妹与傅大人据说夫妻情深?”
“他们的事,我不管。”颜星河神情发冷,嗓音亦冷。
太子笑了笑,想来可以问自己想问的了,遂问出口:“颜大人觉得孤的储君之位可稳?”
“殿下何出此问?”
“孤随口问一问,你也随口答一答。”
“殿下是太子,便是储君,背后有整个皇家宗室支持,又有皇上关爱,如此储君之位甚稳。”
“可孤不安呐。”太子叹息,“也为颜大人的才学感到委屈。”
颜星河饮了一杯酒,跟着叹气:“是啊,臣事事被傅辞翊压一头……”
太子来了兴致:“哦,怎么说?”
“皇上遇刺那会,我与他皆是受伤之人,更是救驾有功之人。就因他身上伤情严重,在外人眼里,他的功劳比我大。”颜星河忿忿不平道,“还有,逮巨熊那会,分明是我出力最大,最后获益最大的还是他。”
说话间心里默念,傅辞翊啊傅辞翊,你要我来此,我只能在言语上抢你功劳了。
太子颔了颔首:“孤还曾看过你与他在科举上的考卷,你完全不比他差,在孤眼里,你比他更有资格胜任首辅。”
闻言,颜星河站起身来,对着太子深深作揖:“承蒙太子殿下看重,臣荣幸之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