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馀庆的眉头已经纠结在了一起,仿佛凝聚着千年难以化解的恨怨,他看了眼刘驰驰道:
“此人就是我刚跟你提及的,他是公孙家族传人,是我在西川行军时的结交。熟不知其人外表和善一副大义凛然,暗地却是一腹黑心狠居心叵测的角色。唉,只恨我当时看走了眼。”
刘驰驰本人就是公孙大娘一脉的传人,说起来是跟公孙家族极有渊源的,听他此话,也觉得脸面蒙羞,为之不齿。
他皱着眉头喃喃道:“想不到公孙家族竟有此等败类!”
李默余也道:
“自公孙大娘起,至今公孙家族已传袭数百年,这其中良莠不齐,自是难免,但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倒是头回听闻。”
殷十六问王馀庆道:
“那他人在哪里,你为何不抓他来千刀以泄心头之恨?”
王馀庆怆然痛苦道:
“我何尝不想呢,可待我回到长安之时,此人早已逃之夭夭,隐没了身份。我这些年正是为了寻找此人,才辞去军中公职,一心潜于市井。然而十多年过去,至今我仍一丝线索都没找到,其人就似消失于这世间一般。”
“总该留有些痕迹吧?”殷十六喃喃道。
“没有,此人老于江湖,精通隐匿之术,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。”
“那他总有家人吧?”简彤插话道。
王馀庆摇头道:
“此人双亲早亡,自幼便是山中寺院里的僧人带大,年少即在江湖闯荡,哪有什么家人。”
殷十六转脸问刘驰驰道:
“你不正是公孙大娘一脉的传人吗,可曾听闻过此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