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面前的这位先生貌似没有留意到他说了什么,对方的注意力此时集中在手里的海绵上,林秋看到他两指捏着海绵一边,把海绵拉开。
林秋提起的心放下。
马上,他又看到这位先生在打开海绵后,用手指把里面的种子从海绵里捏起,种子干燥的表皮现在松松垮垮,正颤颤巍巍地覆盖在外面。
林秋放下的心再次提起:“暮先生,轻一点。”
——他生怕他把它捏碎了。
捏着“可怜”种子仔细观察着的暮合一顿,挑眉移来视线:“它没那么脆弱。”
林秋闭嘴。在某些专业知识上,他确实不如这位先生。
“看样子你把它照顾得很好,”暮合打量着种子道,“上次见到它的时候,它的状态很糟糕。”
林秋想起伦纳德校长强迫暮合参观学校的那天,他在604外听到的交谈,那时候,这位先生是明显生了气的。于是林秋好奇:“您当时是因为它而生气的吗?”
林秋小心翼翼地猜测着:“是因为您看到它快要死了?”
暮合的表情一顿,他把种子放回海绵里,表现出无所谓:“没有,我一向和蔼。”
林秋:“……”
暮合注意到林秋的哑然,皱眉:“这不是你说的吗?”
紧接着,他正了正神色,开口:“先生,您一点也不可怕。”
“先生,你十分和蔼。”
“并且善良、谦虚。”
“作为教师,你谆谆教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