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双关,舒蓝昕脸微微沉下来:“你不同意?”
“我有必须同意的理由吗?”宁闻砚问,“说句无理取闹的话,你当年把我和他偷偷调换的时候怎么没问问我同不同意?”
舒蓝昕教育他不在话下:“我让宋天转达说得清楚,起因很简单,鬼迷心窍,这些年不是没想过把这件事说出去。不过是看在你两对彼此生活环境适应得不错,没好提出来,想着等你们成年后再说。”
又是这套说辞,翻来覆去,没有新意。
宁闻砚掉头就走:“留着跟警察说吧。”
相信裴家夫妇真听了她的话,会毫不犹豫报警,这样心思深沉不断为自己开脱的女人值得吃一封律师函。
“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。”舒蓝昕冷漠又无情的话语顺着微凉的秋风送过来。
宁闻砚听了只觉得奇怪,事情到这地步,他会后悔什么,又会因为什么后悔今天拒绝她的事?
回到小旅馆,他倒腾那部屏幕裂开的破手机,看见宿舍群里面舍友的唠嗑,也看见宋天给他的消息,说舒蓝昕去找他了,让他不要碰见,能拖两天就拖。
这就让宁闻砚想起他丢下舒蓝昕时对方说的那句话,便给宋天回了话。
他发的消息,宋天回过来电话,电话那头的人语速很快,吐字却很清晰:“她打算冒险保住裴幸的生活,最近在联系人问有什么好助燃,我怀疑她想制造火灾,你让你爸妈多注意。我现在终于明白你的意思,她疯了,为了儿子能得到足够的钱疯到密谋杀人!”
宁闻砚看向窗外,那边没有梧桐树的遮挡,隐约能看见白天上班的地方,路灯之下,树影重重,仿佛恶魔藏在其中作威作福,他眉梢微动:“我知道了,谢谢。”
“我担不起这声谢,这些年我也亏欠你不少,希望你早日回到家,得到真正的父母疼爱。”宋天低声说完主动挂断电话。
撇开宋天前面事不说,这次主动告知也是想弥补他。
理是这么个理,但宁闻砚想要一劳永逸了,像舒蓝昕这么疯的人不给个狠教训,下次还会继续再来。
裴幸也不能继续留在裴家,他说不回裴家的话也不能当真,要回去了,那是本该属于他的东西,为什么不拿回来?
打定主意的宁闻砚在第二天一早拎着小包去了裴家大别墅,这哪里都好,就是离市中心太远了,地铁转公交,还要爬小半个半山坡才能到。宁闻砚边呼吸着新鲜空气边想到时候在市中心安个家吧,不然每到休息想回来一趟跑老费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