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失守的当夜,在淮陵城西北面对独龙山一处山坳里,陈宫正与刘备、简雍、糜竺四人对坐一处。
刘备过了这么长时间,总算从此前的下邳大败,兄弟离心悲怆中走了出来。
他看向面前的三人道:“三位,目前刘勋已经失去了徐县,淮陵又不得入,孙观明明能够轻易攻破淮陵城吗,但他却是一直没有攻城,情况很不对,三位怎么看。”
简雍叹口气说道:“主公,情况不对,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阴谋!”
糜竺也点点头道:“不错,这情况很诡异,竺感觉孙观似乎再等什么人,要图谋什么大事!”
“大事?子仲的意思是?”刘备有些不太明白。
糜竺摇摇头道:“看不太明白,不过以在下从商的经验来看,若是对方要如此,便是做套,准备大赚一笔,只是在下不动军事,大抵只能猜测是在等桥蕤!”
“桥蕤?”刘备顿时大惊道:“你是说徐县要被攻克了?”
糜竺点点头:“应该是,高顺这个人很不简单,个人智谋本就不俗,身边还有不少智谋无双的谋士,想要攻下一座徐县,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刘备也是沉思起来,过了半晌,忽然看向了边上一直在沉默的陈宫,眼前陡然一亮。
刘备赶紧拱手道:“公台,此前实在是备怠慢了,在此向先生赔礼!”
刘备说着端起面前的一杯清水道:“公台先生,备此前有眼无珠,竟然让先生屈就一名军司马,实在不该,今日无酒,便以水代酒,Wie先生赔罪,来日必然重新赔礼!”
说完端起来一饮而尽。
陈宫这才拱手道:“不敢!”
但他的语气很淡然,显然心里对于此前被弃之不用的事情根本没那么容易释怀。
刘备脸皮厚,也不介意,忙笑着说道:“先生,此刻关系我等安危,还请不吝赐教!”
陈宫叹口气道:“唉,事情其实已经很简单了。糜竺大人说的对,孙观的确是在等待,若是陈宫所料不差的话,只怕徐荣已经攻陷了徐县率军赶来此处,或者已经到来,只不过还没出手而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