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毒医凑上去认认真真端详一阵,掩饰不住的惊叹道:“这就是紫陌楠!”
纪恕浑身难受如在地狱翻滚,自然是没空理会老毒医说了什么。
一旁的纪默看他对那根不起眼的棍子兴味十足,于是道:“这棍子是小恕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。”
就是纪恕和豆蔻回来当晚,那根被纪恕从崖顶丢下来吓了人一跳的棍子。
说来也奇,这棍子从高高的崖顶摔落下来竟然完好无损,令人刮目。它之所以被纪恕带了回来,完全是因为这根木棍在山中陪了他多日,俨然成了他的一只拐杖,直到最后他仍不忍扔了它,把它当做了一个死里逃生后的纪念。
“啧啧,紫陌楠呐!”老毒医自顾自道,“我就说这小子有福气运气好吧。这棵紫陌楠一定是从息云山上带回来的,其它地方没有。”
纪默眉间动了动。
看来老毒医对这不起眼的木棍了如指掌啊。
再看他的态度,恭敬之中带着崇拜,崇拜之中又带着珍而重之,这充分说明它十分珍贵来头不小。
老毒医端详够了,也抚摸够了,突然态度一变,厉声冲纪恕道:“你这小子也太放肆,竟敢将这么个大宝贝随意横放,简直暴殄天物!”
可惜,纪恕身陷水深火热不能自拔,完全没听到他的训斥。
倒是纪默对老毒医前后转变甚快的态度有些始料未及。
他平静解释道:“小恕生性洒脱随性惯了,对这些身外之物本就不甚计较……”
“什么?”老毒医瞪着眼睛,“这简直,简直……”
他气呼呼转着身子,最后终于说出了一句痛心疾首的话,“孤陋寡闻啊!”
纪默:“这紫陌楠到底有何神奇之处,还请前辈详说。”
“紫陌楠,喜阴,生在息云山,长势极慢,可谓百年树木……啧啧,像这手腕子粗细的,比你经历的岁月都长,树龄二十五年都不止。”老毒医话语简洁,毫不拖泥带水,“它集坚韧柔韧于一身。闻之,清香醒脑;敲击之,其音清脆悦耳;置之烈阳不燥,沉之冷水不裂;可雕可琢,可观赏可把玩,有市无价,一宝。只可惜……”